【電影】:算死草 【導演】:馬偉豪【上映時間】:1997年
【主演】:周星馳、莫文蔚、邱淑貞、葛民輝、林保怡、李健仁、李兆基、鐘景輝、陳豪
【劇情】:清朝末年,廣東點子王陳夢吉(周星馳飾)是一名流氓訟師,常逞口舌之快并以作弄他人為榮,仇人多不勝數。
1899年,廣州,丐幫幫主洪十八(李兆基飾)坐著糞車,帶著幾名丐幫弟子向陳夢吉尋仇。陳夢吉的徒弟何歡(葛民輝飾)正在買菜,見此情景,忙跑回嘉湖山莊向陳夢吉報信。
陳夢吉活動手腕腳踝,正要和兩個丫環跳繩,見到何歡就拉他一起跳。何歡說洪十八來找他麻煩,陳夢吉覺得何歡丑,一腳踢得他鼻子流血。陳夢吉不但不生氣,還用鞋子擋住自己的臉,夸陳夢吉的思維天馬行空好像逆水行舟。
嘉湖山莊大門緊閉,門口一副對聯“出人意表發奇論,入我眼中都好詩。”茅十八門口叫囂,陳夢吉聽聲判位,扔出一塊石頭砸中茅十八的腳。石頭上寫著“來訪者請敲門”,茅十八伸手去抓銅環被燙傷了手,原來兩個丫環在門后端著火把在燒銅環底座。
茅十八喊話要數三聲,讓陳夢吉舉手投降,否則就破門而入。茅十八拔出西瓜刀,丐幫弟子點燃了幾個火鏈球,剛數到三,陳夢吉用刀架著何歡充當人質走了出來。茅十八讓丐幫弟子向他們身上潑大糞,沒想到大糞竟反彈到自己身上,直呼撞邪。原來陳夢吉裝了玻璃門。
丐幫弟子嫌茅十八臭,天空竟突然下起了雨,茅十八興奮的淋著雨還喝了雨,認為老天爺在幫自己洗身體。墻頭上,何歡用水管滋著水,而水里被陳夢吉摻了尿,茅十八又被陳夢吉羞辱一番,落荒而逃。
丐幫弟子在回去路上,紛紛感覺肚子疼,都躲進草叢里蹲下拉屎,原來淋雨的尿里還摻了瀉藥。陳夢吉的另一個徒弟阿仁(李健仁飾)假裝孝子哭著路過草叢,撒下大把冥錢,茅十八于是領著丐幫弟子拿起冥錢充當手紙擦了屁股。
走路時茅十八和弟子們都感覺肛門深處奇癢難當,像被針扎蟲咬,知道又被陳夢吉算計了。陳明吉的字條飄到茅十八臉上,原來冥錢全部涂滿四川劇毒世家的“萬毒蟻咬油”,癢起來要么就不撓,一撓就不能停,直到肛門爆裂、血流成河。
陳夢吉拿著喇叭現身,假裝有蚊子打了一下還撓癢,何歡也和三個丫環跳起了撓癢操,呼吁快點涂點“無賴膏”。茅十八認輸了,和丐幫眾弟子跪求解藥。陳夢吉讓李公子(谷德昭飾)做見證,讓茅十八叫自己“干哥哥”。
茅十八要砍掉自己一只手,也不肯丟人現眼,被陳夢吉攔住。何歡拿出一罐解藥,竟是銀兩,陳夢吉讓他用銀兩塞住肛門,可以代替手指搔癢。茅十八想都不想就塞了進去,陳夢吉讓何歡說出實話,原來銀子是拿來買藥材的,并把藥方和服藥方法告訴了眾人,還分發了銀子。
陳夢吉伸手攙扶起茅十八,說敬重他是個可歌可泣的漢子。如今香港九龍、新界落入洋人之手,國難當頭要拋開私人恩怨,義結金蘭團結對外。陳夢吉拿著兩杯酒,自認“干弟弟”,自己喝時閉嘴躲掉,另一杯遞給茅十八,茅十八沒喝,但也喊了他一聲“干弟弟”。
陳夢吉目送茅十八等人遠行,喊來阿歡又教他一手,這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李公子在一邊看的實在佩服,又請大家去跳舞慶祝。
李公子和兩個富二代好友合開了家餐廳,沒有生意,想請陳夢吉幫忙出主意。四人吃著早茶,尬聊著謎語笑話,兩位富二代都說了,邀請陳夢吉也講一個,他卻推托不說。
何歡站立在陳夢吉后面,遠遠的看到了漂亮姑娘水蓮花。(邱淑貞飾)何歡下樓去看,原來是蓮花班在表演木偶戲《武松打虎》。何歡撩開后臺簾子偷看,水蓮花正在操縱提線木偶,神情專注、美艷動人。
一名富二代(張達明飾)看出陳夢吉現實又勢力,示意丫環端來一盤金錠送給他,夸他是算死草、鐵算盤。(致敬《算死草》)陳夢吉出了主意讓他們把先女服務員都換掉,長得太丑了。三人卻說這已經是最好的一批了,之前的更差。
另一名富二代(雷宇揚飾)嘲諷陳夢吉不是“點子王”,而是“雞毛王”。陳夢吉騙他近前來,一腳踢中他胸口,從三樓直摔了下去,索性無恙。很多路人好奇他是怎么掉下去的,紛紛跑上樓上來看,李公子立刻感覺生意好起來了,要多請幾個伙計招呼客人。
陳夢吉說好奇心人人都有,叮囑三位老板一日三次輪流跳樓,以吸引客戶注意力,財源自會滾滾而來。李公子說每天從三樓跳下去太危險,陳夢吉說為了生活,七樓也要跳,眾人連連說是。陳夢吉讓李公子把黃金送到家里去,下樓尋找何歡。
何歡坐在戲臺前排,正看的不亦樂乎,拍手稱贊。水蓮花(邱淑貞飾)端著錢盒出來收錢,對著何歡笑了一下。陳夢吉起身時,不小心雙手摸到水蓮花的屁股,水蓮花回頭問他,陳夢吉假裝和何歡劃拳十五二十。陳夢吉想拉何歡走掉,何歡卻撅起屁股想讓水蓮花摸回來。
狀師方唐鏡(羅家英飾)站了出來,罵陳夢吉師徒下賤,公然調戲弱質女流。方唐鏡曾因打麻將時被陳夢吉截胡,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方唐鏡問了水蓮花姓名,要代她出頭為民除害。
方唐鏡讓人牽出神犬拉茜,說它受過地獄式的嚴格訓練,僅憑一根汗毛就能逮住罪犯,并拿出一只活雞當場示范。方唐鏡讓拉茜聞了水蓮花的屁股,去尋找摸屁股的真兇,不想竟被陳夢吉用包子馴服。陳夢吉給拉茜聞了方唐鏡的衣扣,拉茜直沖過去咬住方唐鏡的腿不松口。
陳夢吉說原來是賊喊捉賊,摸屁股的兇手就是方唐鏡,何歡也說水落石出,圍觀民眾紛紛鼓掌。陳夢吉說神犬拉西在關鍵時刻,被他的正氣感染而良心發現,調轉狗頭大義滅親,領著民眾即興喊起了歌頌拉茜的口號。
陳夢吉走到水蓮花面前,水蓮花說自己錯怪陳夢吉了,也差點被方唐鏡騙了。陳夢吉偷換概念說水蓮花欠自己一個人情,水蓮花說希望有機會能夠報答。陳夢吉向水蓮花介紹了何歡,說何歡喜歡她。陳夢吉約水蓮花次日下午三點,來家里具體商議報答一事,水蓮花應允。
雨夜,香港冠春園,基督徒何西爵士(鐘景輝飾)坐著輪椅,長子何中(林保怡飾)守護在旁。管家何春(陳豪飾)和下人們砍去雜草,發現了何西小妾李如花和次子念西的墳墓。他們死于光緒18年(1892年),如今已經過去7年,何西求天父保佑他們在天堂里安安樂樂。
車公古廟里,慧靜師太(侯煥玲飾)正在上香。何春拿出一千元銀票給她,問念西已經被她賣去廣州20年了,如今有什么特征?慧靜師太說模樣不確定,但他身邊有一個精致的玉吊墜,上面有一扇小門,門后刻著“西”字。何春拿出吹管,吹出毒針殺了慧靜師太滅口。
陳夢吉在家里一系列的布置,何歡捧著公雞碗吃飯,問師父在干什么他也不說。陳夢吉布置好了,對何歡說待會兒可以讓他親到水蓮花,何歡喜出望外。
陳夢吉拉著何歡演練流程:水蓮花一來,就讓阿仁安排她坐在偏廳的椅子上,然后阿仁出去泡茶。水蓮花一坐下,椅子就會歪倒;手一抓博古架,上面花瓶里的水就會灑下來;然后水蓮花就會拿起椅子上的干衣服,到更衣室里去換衣服。
更衣室的門會自動關上,一邊墻孔會噴出水,水蓮花會用手指塞住;對面墻孔也會噴出水,水蓮花會用另一手指塞住;(致敬《整蠱專家》)三聲鈴鐺響后,正面墻孔會噴出大水柱,她會伸出舌頭頂住。此時何歡可以從正面墻背后關掉水閥,塞入自己的舌頭,就能親到水蓮花。
陳夢吉又把阿仁領進更衣室,交代他等到正面墻孔噴水時,用豬舌頭塞住孔位即可。原來這里共有四個房間,陳夢吉在算計待會水蓮花頂住舌頭時,自己親她。當水蓮花找后賬時,拉出何歡頂包,然后教訓何歡。等水蓮花向自己投懷送抱時,就灌醉她,剝光她,迷奸她。
陳夢吉正得意自己的連環計,看到丫鬟們提了很多手提箱回來,說少奶奶從英國回來了,還帶著一個朋友走進了偏廳。陳夢吉趕忙跑過去看。
少奶奶呂忍(莫文蔚飾)帶了個暴牙女朋友(蘭茜飾)進到偏廳,暴牙女果然坐上了椅子、淋濕了衣服,呂忍拿起干燥衣服,讓她去更衣室換。陳夢吉忙喊到不能進,暴牙女以為陳夢吉更著急,就先把他推進更衣室,門于是也自動關上。
陳夢吉雙手堵上了兩邊水孔,三聲鈴鐺響,何歡用水管滋出中間水柱,阿仁用豬舌頭頂住中間水孔,何歡色瞇瞇的親了豬舌頭。陳夢吉被中間水柱沖的大叫救命,卻無人應他,只能伸出腳趾頂上,最后房間里水位越來越高,他只能用頭頂住,喊出的救命聲音也虛弱許多。
何歡親舌頭時和阿仁發生了爭搶,最終何歡搶到了豬舌頭,還以為是水蓮花的舌頭,更害怕的認為自己殺了人。何歡拿著豬舌頭跑到偏廳,見到了師母呂忍打了招呼,哭著叩更衣室的門求水蓮花原諒。
水蓮花剛到,站在偏廳門口,何歡以為自己撞鬼了,拿著豬舌頭暈了過去。陳夢吉在更衣室里刷牙、洗澡、洗頭、喊救命。
飯桌上,陳夢吉問呂忍,明明供她去英國讀法律,為什么突然跑回來?呂忍說想給他一個驚喜。呂忍反問陳夢吉,剛才為什么會被水沖出房間?而且為什么四周還都布置了機關?陳夢吉不方便說,何歡卻說陳夢吉布置天羅地網,是為了何歡可以親到水蓮花。
何歡問陳夢吉豬舌頭是怎么回事?陳夢吉直說豬舌頭就是讓何歡舔的,要舔水蓮花舌頭的是陳夢吉。陳夢吉說天氣悶熱、生活枯燥、弄些小把戲來調劑一下,呂忍倒是包容。水蓮花起身告辭,質問陳夢吉既然是有婦之夫,干嘛還約自己過來吃飯,讓自己誤會?何歡追出去。
暴牙女米飯都吃到了臉上,卻一語道破玄機:“她(水蓮花)暗戀他(陳夢吉),他(陳夢吉)作弄他(何歡),他(何歡)想親她(水蓮花),你(呂忍)卻生他(陳夢吉)的氣。”陳夢吉補充道,自己想打她(暴牙女)。
水蓮花傷心的出了山莊,何歡問丫環小草要了燈籠,追上水蓮花說送她一程,水姑娘只讓他把燈籠借給自己。如果燈籠不用還就更好,自己得不到陳夢吉的人,也得不到陳夢吉的心,就留個陳夢吉的燈籠,做個紀念也好。
何歡問水蓮花,為什么這么喜歡陳夢吉呢?水蓮花說每個女人都希望找到一個比自己能干、能夠保護自己的男人。何歡問她愿意考慮自己嗎?水蓮花說良禽擇木而棲,找不到好男人,自己寧肯自梳不嫁。何歡贊嘆她堅貞,水蓮花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建議何歡出去闖一闖。
呂忍帶回了英國最流行的白色貴族服裝,陳夢吉穿上卻顯得很滑稽,二人客套的對著話,言不由衷,虛情假意,和衣而眠,同床異夢。
呂忍向何歡訴苦,她已經感受到陳夢吉不愛自己了。他們已經結婚七年,如今自己只去了英國一年,再回來就生疏的很。而且陳夢吉想讓她讀法律,她卻讀了時裝設計,就是針織。呂忍感嘆世界大變,連針織也成了學問,呂忍也勸何歡出去闖闖,見見世面。
何歡要去香港,陳夢吉說香港是殖民地,不是人住的,而是洋人住的。何歡說誰敢惹自己,自己就扁誰。讓陳夢吉不要管自己。何歡說想拿回自己存在陳夢吉這里的薪水,陳夢吉假裝聽不到,只強調何歡讓他不要管自己。
晚上吃飯,何歡給陳夢吉夾他最愛吃的雞肉,被他打飛。陳夢吉讓阿仁盛飯,何歡搶過去盛了滿滿的一碗,陳夢吉說自己減肥只吃半碗。陳夢吉罵何歡不中用,何歡索性把飯扣在桌子上,一半扒拉到地上,一半撥給陳夢吉。氣得陳夢吉對燈發誓,以后不再管何歡。
何歡罵了陳夢吉自私鬼、沒血性、性無能、騙他錢,還一拳打的陳夢吉流出鼻血。陳夢吉實在沒面子,假裝暈了過去,心里卻一直反駁著自己不是性無能。阿仁讓何歡出去避一避,何歡于是連夜跑了。
陳夢吉晚上做夢,還在辯駁自己不是性無能。他問呂忍自己是不是真的冷血自私?見呂忍猶豫,他知道了答案。陳夢吉說自己很孤獨,問呂忍用英文怎么講?呂忍摸著他的臉,說了“I love you”。陳夢吉于是也對著呂忍說了“I love you”。兩人都哭了,相擁而眠。
何歡去找水蓮花,又罵陳夢吉沒良心。何歡送了玉佩給水蓮花,想讓她跟自己去香港。水蓮花沒要,讓他留著防身,遇到劫匪時不至于丟命,之后說了客套話就關上了門。
香港荷里活道的一家古玩店里,何中和何春發現了何歡的“西”字玉佩,問老板賣主在哪?
香港會所里,很多外賓在看舞獅表演,何中和何春也在其中。小獅子的扮演者摘下頭套,正是何歡,此時他已經剪了短發。一聲槍響,何春心臟中槍倒地,何歡手里拿著槍卻說不是自己開的,與此同時何中也緩緩收起槍。
何歡被拘捕,獄警們打他腳底板,踹他襠部,用他的臉擦黑板、給他聞印度人的腋下、還用搟面杖留下了他雙手指紋。何歡被指控謀殺,可以為自己選擇辯護律師,他選的是陳夢吉。
《知聞報》上刊登了何歡的照片,題目是《偷渡客涉嫌謀殺,何西管家慘死》。呂忍看到報紙,帶著阿仁和幾個丫環就去找陳夢吉。
靈渡寺內,主持方丈(劉以達飾)正在為陳夢吉刮去腋毛,呂忍說何歡惹上官司了,拿報紙給陳夢吉看,陳夢吉說沒救了,他知道那里用的是大不列顛法律。呂忍說陳夢吉送自己去英國讀法律,或許自己可以幫忙。陳夢吉答應幫呂忍,阿仁領著眾人高呼“師父”助威。
香港監獄里,犯人們在野外勞作。放飯時間到了,何歡是新來的,只能幫金毛獄霸切牛排,吃他投喂的食物,一旦接不準,就挨嘴巴子。沙灘上放風也是如此,稍不如金毛獄霸的意,就要吃巴掌。
香港李鴻章駐港辦事處里,領事大人對陳夢吉說,何歡一案采用英式法庭審訊,速判速決不得上訴。李鴻章大人特別交代,陳夢吉代表被告辯護,能幫何歡洗脫罪名就是民族英雄,富貴榮華指日可待;但萬一官司打輸了,就是有辱國體,輕則抄家、重則誅連九族。
陳夢吉和呂忍到獄中探望何歡,看著他滿臉傷痕和短發,問他怎么會這樣?頭發哪里剪的?何歡說彌敦道九號。陳夢吉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通,讓他把案情從頭到尾復述一遍。
何歡說那天舞獅結束后回到后臺,突然被人套住頭、脫下褲子。之后發現何春用槍對著自己,兩人爭搶中,何歡奪過了槍指向何春。人群圍了上來,何春誣陷何歡勾引他老婆,接著何春就被人打中心臟而死。何歡說了自己不會開槍,但慌亂中也朝天放了一槍。眾人紛紛嚇跑。
陳夢吉一聽便知道另外有人在暗中開槍打死何春,再嫁禍給何歡。陳夢吉問何歡,有沒有勾引何春的老婆?何歡說沒有見過。陳夢吉說關鍵就是何歡的屁股,讓他脫下褲子,陳夢吉和呂忍看到了等邊三角形胎記。
何歡屁眼里掉出了很多牌九,何歡說這個叫“通柜”,新來的犯人都要幫紅毛鬼(起初特指荷蘭人,后來泛指西方人)、印度鬼藏一些娛樂賭具。因為丟一只就要多塞一只,所以何歡拜托陳夢吉幫他把牌九塞回去。陳夢吉給何歡帶了一只雞腿過來,何歡同意他一起塞進去。
上環擺花街,幾個老外在街邊買花,一個乞丐上去搶了女老外的手提袋,逃到丐幫幫主茅十八身后。幾名老外上前討要,茅十八耍起雙節棍,(致敬李小龍)對老外們拳打腳踢。
陳夢吉按照法庭的規定,需要參加基督教的入教儀式。在牧師(林尚義飾)的帶領下、五名修女的陪同下,走入河中準備施“浸水禮”。一名修女在另一名修女和牧師的幫扶下,躺入河中全身浸泡做了示范。
輪到陳夢吉時,他卻突然被牧師和修女將頭按入河中,其他修女也一起按住他頭想淹死他。何中遠遠的用望遠鏡觀察著,在胸口劃了十字。龍二哥從牧師背后出現,用匕首架住他的脖子,讓他放人。五名修女衣服全浸濕了變得透明,三個男人全都流下兩行鼻血。
警察來了,把丐幫一眾人關進牢房,和何歡一起。茅十八把金毛獄霸揍了一頓,讓他把一堆牌九還有整副麻將都塞進自己屁眼里去,還有桌子椅子全套。原來茅十八是受了陳夢吉之托,特意進來關照何歡。茅十八吩咐丐幫弟子狠狠的打金毛獄霸。
香港最高法院,宣布開庭,第一環節是遴選陪審員。主法官見張鐵生雙目失明,要豁免他的陪審權,遭到本人反對。張鐵生認為歧視殘障人士有違法律精神,且自詡公正嚴明、明辨是非。做陪審員是自己宏愿,如果不批準就會投訴,主法官于是同意他陪審。
陳夢吉有點搞不懂,這里又有陪審員、又有法官,問呂忍這里誰做主?呂忍是一問三不知。
主控官何中發言,說他未來幾天將展示人性丑惡一面,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被告何歡和受害人何春的妻子顏如玉有染,何歡不僅淫人妻子,還想長期霸占,約出何春將其殺害。顏如玉至今下落不明,有理由相信她也遭到了被告殺害。相信上帝公義,可以伸張正義。
辯方陳夢吉發言,他要先問陪審團幾個問題:覺得被告英俊的請舉手?沒人舉手;覺得被告不英俊的請舉手?沒人舉手;覺得被告面目極其可憎、非常丑陋的請舉手?眾人紛紛舉手。陳夢吉說被告相貌極丑,錢也沒有,有什么本領去勾引香港大戶人家的總經理太太呢?
陳夢吉接著說,控方指證被告的殺人動機,根本是無稽加離譜。況且即便他要殺何春,也會跑遠一點,怎么會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殺人呢?
何中問陳夢吉,認為何春是怎么死的?陳夢吉說或許是何春垂涎何歡的屁股,因奸未遂,憤而自殺,順便嫁禍。
主法官強調,這里是大英帝國的法庭,不是國內低三下四的衙門。陳夢吉不懂法律,應該回去多念幾年書。陳夢吉小聲嘀咕,這家伙忘了香港只是借給他們,要歸還的。
主法官傳召證人,目擊證人(田啟文飾)說案發當時他在廚房洗米,聽到槍聲就跑出去看,看到死者何春中槍,滿身鮮血躺在地上,何歡用槍指著他,冷笑了三聲,還說了“何春,你死定了。”然后就瘋狂的追殺各個目擊證人。
陳夢吉提出反對,這番證詞和當時在警察局的筆錄不符。何中也問目擊證人,為什么要推翻自己的筆錄?目擊證人說自己害怕何歡報復,所以當時沒有全部說出實情。
陳夢吉要求呈上一號證物,何歡當時手上拿的是長管狩獵手槍,(致敬《國產凌凌漆》金槍)一次只能填充一發子彈,如何剛開完槍再持槍追人?
目擊證人說何歡不是持槍追人,而是持圓月彎刀,還拿出了圓月彎刀證物;另一個少婦證人說何歡追殺自己,用的是血滴子,也拿出了血滴子證物;第三個大嫂證人說何歡用三節棍打自己的頭,不停的打;第四個證人說何歡用鴛鴦柳月刀。
陳夢吉表示這些武器都沒見過。何中說這些都是新發現。陳夢吉問殺一個人需要帶足十種殺人武器嗎?何中說這更能說明他早有預謀,不惜跟市民同歸于盡。何歡脫下鞋砸了何中,罵他陷害自己,不得善終。何中要求追控被告恐嚇司法人員、藐視法庭、傷害控方、亂扔垃圾。
晚上,陳夢吉和阿仁、龍二哥一起勘察案發現場,發現果真有圓月彎刀和血滴子的痕跡。
回到住處,陳夢吉說起白天的主控官很囂張,龍二哥說他就是何春的老板何中。陳夢吉順藤摸瓜,又問何中的老板是誰?呂忍說就是何中的老爸何西,他是行政立法兩局首席議員,生意遍布東南亞,西環幾條街都是屬于他的。陳夢吉想起何歡也有一個“西”字玉佩。
陳夢吉推斷這件事可能與何歡的孤兒身世有關。他得知何西信奉天主,為人正直。手繪了一幅圖畫,讓阿仁務必交到何西手上,請他出庭與何歡見面。圖畫上,一個裸體男子,右臀上方有個三角形的胎記。
陳夢吉推斷指證何歡的證人,一定受到控方的收買和恐嚇,如今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拜托龍二哥出去找到他們,用“滿清十大酷刑”(致敬《滿清十大酷刑》)逼他們說出真相。龍二哥說包在他身上,結果出去的路上一波三折。
第二天繼續開庭,陳夢吉傳喚了新證人–何西爵士上場,何中頓時有點慌神。何西爵士看著何歡,神情樣貌簡直和自己曾經的小妾李如花(葛民輝飾)一模一樣。
陳夢吉將何西爵士的手按在《圣經》上請他宣誓,何西爵士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看著何歡,說他很像如花。陳夢吉問何西爵士和小妾有骨肉嗎?何西爵士回答有個兒子叫念西,不過已經死了。陳夢吉追問是怎么死的?何西爵士說不知道,已經失散了20年。
陳夢吉問怎么確定他已經死了?何西爵士說死尸的屁股上有個三角形胎記。陳夢吉讓何歡脫下褲子露出屁股,何中和主法官都大吃一驚,何西爵士更是驚喜。何西問之前那個怎么回事?陳夢吉說只看到胎記沒看到臉,胎記可能是畫上去的。
陳夢吉恭喜何西爵士骨肉重逢,何西爵士情緒激動,口噴鮮血,暈了過去。陳夢吉對陪審團說何西爵士親口承認何歡是他兒子,所以案件升級為陰謀奪產倫理倫常私生子陷害大冤案。
何中說證人剛才說的那番話,并沒有在《圣經》之前宣誓,不能被接納成為呈堂證供。陳夢吉剛想再來一遍,何西爵士身上已經披上了英國國旗,身亡了。何歡跪了下來,可憐他剛找到父親就又沒有了。
主法官認為法律就是法律,何西爵士的臨終遺言不能作為呈堂證供。陳夢吉說何中,自己老爸死了都不難過,何中立刻假裝自己情緒失控,痛哭不止。陳夢吉拉起何中,臉上竟沒有淚,問他為何裝哭?何中推搡陳夢吉,主法官敲錘,讓控辯雙方尊重自己的身份。
陳夢吉講了個故事:何西爵士曾是香港名門望族,長子何中。爵士老邁,長子繼承家產理所應當,誰知中途出來個私生子何歡,有人擔心家產地位不保,派手下何春暗殺何歡。暗殺計劃失敗,于是將計就計將何春殺死,再嫁禍何歡。簡直無法無天。
何中大驚。陳夢吉問陪審團,大家對于這個假設,有什么看法?何中突然大笑起來,陳夢吉也大笑起來。陳夢吉問他笑什么?何中說笑這個故事既無知又白癡。陳夢吉又問他為什么冷汗直流呢?何中擦了把臉,果然汗水順著手淌下來。
陳夢吉高聲喝問何中,案發當晚在哪里?何中說在家。陳夢吉追問在家干什么?何中說看《玉蒲團》。陳夢吉問看到哪里?何中回答看到潘金蓮跟……就支支吾吾回答不出。陳夢吉罵他丟人現眼,何中陣腳全亂。
陳夢吉遞給何中手帕讓他擦汗,說何中眼袋好大,問他最近睡得不好吧?何春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去問候他啊?陳夢吉又問何中那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何中急了說在家看《玉蒲團》啊。
陳夢吉問:“不是殺何春的那個晚上,而是殺他之前的那個晚上?”何中說:“殺他之前我……”陪審團成員恍然大悟,呂忍和何歡也都伸手慶祝。何中要求結案陳詞,陳夢吉追問他殺人前一晚在干什么?
主法官敲錘傳喚法警,不是逮捕何中,而是逮捕陳夢吉。主法官說辯方發表了很多個人意見,著實精彩,但是沒有依照法律程序。而且再三藐視法庭,依例判罰監禁一天,即刻執行。
陪審團張鐵生發言,問主法官剛才的過程是不是又當沒聽過?主法官說剛才控供不合法律程序,各位陪審員要完全絕對當做沒聽過。明天做結案陳詞,由陳夢吉的助手呂忍做代表,現在宣布退庭。
晚上何歡夢到水蓮花通過墻洞進了監獄,說要救他走。他高興的馬上答應,誰知水蓮花只是測試他的人格,說他是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懦夫。一走了之的話,一輩子都寢食難安。何歡改變主意,說決定留下來,水蓮花說愛他。二人正要纏綿,何歡被獄友一巴掌扇醒。
水蓮花真的來探監何歡了,第一句話卻是問他哪里剪的頭?何歡回答彌敦道九號。何歡直接說自己不會走,自己不愿寢食難安,不是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懦夫。水蓮花希望他能撐下去,保住陳夢吉的招牌。同時夸他是真英雄,自己愿意等他。何歡手語確認后,喜不自勝。
呂忍探監陳夢吉,坦白了自己并沒有去英國讀法律專業,而是服裝設計。
第三天開庭,水蓮花也來到了現場。主法官說控方可以做結案陳詞。何中說法律不外乎人情,但是殺人一定要償命。目前法庭所呈現的證據都顯示何歡就是殺死何春的兇手,要求各位陪審員判被告何歡罪名成立。
主法官記錄了何中所說,讓辯方做總結陳詞。呂忍說自己沒有學習過法律,只學了服裝設計。她問主法官,究竟是法律程序更重要,還是人命更重要?呂忍委婉的說主法官學了這么多年法律,也只不過是讀死書。陳夢吉和自己一樣,從來沒念過法律,但是他敢開天眼、看凡塵。
呂忍說自己以陳夢吉為榮,自己愛他。呂忍對陪審員說,相信大家不是瘋子,應該懂得怎么判決。如果真是瘋子,自己說什么也沒用。呂忍回到座位上,才發現陳夢吉被釋放出來了。
陳夢吉夸她剛柔并濟、智勇雙全,自己甘拜下風。
陳夢吉讓呂忍抬頭看瞎子張鐵生,他感動的流出一滴淚。(致敬《審死官》)張鐵生申請自己先休庭,因為舊疾復發,眼睛流膿了。
休庭結束,主法官問陪審團,有沒有結果?張鐵生回答有結果了。主法官又問結果是否一致?張鐵生回答結果一致。并把結果交給書記員,并轉交給主法官。主法官宣布:陪審團一致裁定,被告何歡謀殺罪名成立,依例判處環首之刑。主法官宣布退庭。
何歡給水蓮花打手語:你不用等我了。水蓮花哭著打回手語:我等你。何歡走在去往絞刑臺的路上,讓兩個獄警等他一下。只見他原地跳了跳,陳夢吉送他的雞腿掉了出來,何歡把雞腿送給了一直照顧他的獄警,對方接過去還聞了聞。
何歡被推上絞刑臺,脖頸上套了繩索,腳上也綁了兩個沙袋。何歡喊出“你殺了我一個何歡,還有千千萬萬個何歡。”(致敬李公樸)行刑官剛要拉開閘板,阿仁攔住了他。陳夢吉問主法官,何歡被判什么刑罰?主法官回答環首之刑。
陳夢吉讓阿仁把何歡放下來,解釋說他被判環首“之”刑,而不是環首“死”刑。如今首已經被環了,還不放人更待何時?法律就是法律,一個字都不能改。陳夢吉讓主法官想好再說,否則不僅丟了大英帝國的面子,自己還要再告他謀殺。
主法官示意左右,要開個緊急會議,陳夢吉同意。何中執意拉開了閘板,何歡雙腳垂落,阿仁抱住他的雙腳向上托他,龍二哥扔出飛鏢,卻沒有割斷繩索,而是扎在何歡的手臂上。獄警叼著雞腿,一槍打斷了繩索,何歡安然落地。
主法官宣判最終決議,刑罰已經執行,何歡可以重獲自由。全場慶祝,主法官也擦了擦額頭的汗。何歡與陳夢吉、呂忍等人握手慶祝,何中被法警逮捕,他被控告意圖謀殺。何歡和水蓮花相擁著唱起了《心肝寶貝》。
一年后,陳夢吉和呂忍拍西式婚紗照,何歡拿著花來慶祝。呂忍問水蓮花呢?何歡說送她去英國念書了。陳夢吉問念什么?何歡回答念英國文學。陳夢吉知道是莎士比亞的那種。陳夢吉評價何歡變帥了,很安慰,兩人互相客套。
原本婚紗照應該拍的喜氣洋洋,大家突然注意到攝影師阿仁也剪了彌敦道九號的發型,再加上他的自戀神態,結果婚紗照拍出來,大家都是垂頭喪氣。
【看點】: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聰明反被聰明誤,人間正道是滄桑。陳夢吉、方唐鏡、何澹如、劉華東并稱清朝廣東四大狀師,歷史上確有其人。何西爵士的人物原型是香港曾經叱咤風云的人物、第一任首富、慈善家–何東爵士。
《審死官》、《九品芝麻官》和《算死草》并稱為周星馳主演的“公堂三部曲”,對律師行業感興趣的朋友可以重點關注一下。片中的水蓮花雖然筆墨不多,卻是典型的心機女。她有一句話說的對:每個女人都希望找到一個比自己能干、能夠保護自己的男人。
一開始她追問陳夢吉是不是摸了自己屁股時,不知道他的身份。當從方唐鏡嘴里得知眼前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大訟師陳夢吉時,立刻露出喜歡的表情。不惜冤枉方唐鏡摸了他,她難道不清楚方唐鏡是從遠處走來的?去陳夢吉家里也是卡著飯點,并且做好了兩人相好的準備。
何歡一無是處的時候,水蓮花不喜歡她。何歡要把最珍貴的身世玉佩送給她,她也看不上,讓人家留著防賊。在何歡有可能繼承萬億家產的時候,她也不“自梳不嫁”了,遠赴香港主動探監示好,后面贏了官司,就算押對寶了,從此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