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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語遲
原創(chuàng)不易,抄襲必究,如若轉(zhuǎn)載,請注明出處
注|原著與電視劇有出入
十年后才懂:
原來安杰從未真正愛過江德福。

婚姻有時候未必要用愛情去經(jīng)營,但愛與感情卻是其中的必需品。
父母愛情,有愛有情,卻并不等于“愛情。”
被推著向前走的命運
作為被推著往前走的那個人,安杰其實很明白,家中選擇將她嫁給江德福的這種舉動代表著什么。

而當時的安杰,當然沒有資格拒絕。
書中甚至很明確地提到:
當年,我的舅舅和姨媽聯(lián)手將他們的妹妹我的母親推進我的父親的懷抱的時候,除了他們認為我父親有能力讓他們的妹妹過上豐衣足食的好日子讓他們的妹妹幸福外,恐怕對他們的自身利益也不是沒有考慮的。但他們突出了前者,隱匿了后者,他們做得不留任何痕跡。
很明顯,安杰與江德福之間構(gòu)建婚姻的前提,是對方能夠創(chuàng)造出相應(yīng)的價值,相應(yīng)的利益。

如果不是安家人在茫茫人海中,選擇了如此有背景的江德福,估計他們未能能夠在那樣的大環(huán)境下,還能夠如此安逸地生活,沒有被環(huán)境波及。
舅舅家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姨媽家的兩個女兒,除了舅舅家的二表哥眼睛近視得跟個盲人似的,其余的表哥表姐們統(tǒng)統(tǒng)被我父親弄到了部隊,都入黨、提干、當工農(nóng)兵大學生去了。這是我父親的那些個鄉(xiāng)下親戚做夢也不敢想的。
而果不其然,安杰嫁給江德福后,與他的這段婚姻,成為了安家可以保底的底牌,成全了所有同安家有聯(lián)系的人的前途,甚至成為了關(guān)鍵時刻所有人的保護傘。

可是,深究其中,我們卻能夠發(fā)現(xiàn)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
這段婚姻構(gòu)建的前提是既定的利益和價值,而非是愛。
哪怕是就連作者自己都親口承認,母親與父親之間的感情,幾乎可以說是寥寥無幾的。
繼母似的態(tài)度
原著里,安杰總共為江德福生了七個孩子,甚至還有一個,夭折腹中。

可是,即便是安杰為江德福生了那么多孩子,她也始終未曾愛過他,甚至對自己的孩子也未曾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書中甚至這樣確切地寫過這樣一句話:
如果你們以為他倆生了七個孩子,而且兒女雙全,那生活一定美滿幸福,我這個白癡或者弱/智就要笑話你們也是白/癡或者弱/智了。數(shù)量有時候什么也不能說明,只是一次次行為的重復(fù)罷了。
孩子的數(shù)量多,卻并不代表這其中有任何的愛情。
哪怕是安杰最小的孩子,都如此形容安杰這個母親對待孩子的態(tài)度:
繼母似的態(tài)度。

母親總是一副很煩我們的樣子,對我們七個小活物沒完沒了接連不斷的要求和糾紛始終缺少一份做母親應(yīng)該有的耐心,她大部分時候是皺著眉頭聽我們說話,聽不到一般她就會揮著手不耐煩的把我們從她身邊轟走。
這世上,大多數(shù)母親幾乎都是愛孩子的,無論是深層的還是淺層的,可安杰的孩子們,卻早早地從這位母親身上感受出了披著這個身份,這個職稱不一樣的感受:
安杰對孩子們的愛,幾乎可以說是極淺的。

我們的母親同王海洋他媽一樣深居簡出,但我母親的面部白皙氣色極好,只是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卻不似王海洋的病媽那樣,總是深情地愛撫在王海洋猴子一樣干瘦的臉上。我們的母親從不這樣,她那雙大而雙目炯炯有神的美目總是穿越過我們兄弟姐妹七人的頭頂,落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地方,好像那里有她另一群子女和另一個家。
安杰的眼神總是會穿越過家中幾個孩子的頭頂,落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地方,落在那個她心中未曾掌握,未曾真正如同想象般生活美好的地方,安杰的眼神,不會落到她的孩子乃至于江德福的身上。

很多時候,江德福這個父親的職責甚至于都比安杰這個母親充任的全面。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原著里,安杰最小的女兒曾經(jīng)用這樣八個字來形容自己的母親;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年輕時候的安杰,美麗漂亮,容色極妍,在交誼舞會上,江德福幾乎是一眼便看中了她。
可事實上:
江德福對于安杰的這份愛,就是一種“見色起意,”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披著“一見鐘情”的皮,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想法,只是,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
可你唯一不能解釋的,便是安杰同江德福之間能夠擁有愛情。
或許他們是有感情的,可這種感情,幾乎無關(guān)于愛情,更多的,則是更基于于一種雙方對生活的妥協(xié)。

我記事時,母親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四十多歲的母親臉色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她的膚色很白,皮膚很細,這兩樣給她的年齡大大地打了折扣。我上初中時,有一篇課文里提到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樣一個當時我還不知是褒是貶的詞句。老師在講臺上起勁地解釋徐娘和風韻的時候,我腦子里一下子就有了母親那張白皙細膩的臉。
美麗的容貌,拔尖的模樣,出挑的身姿,這些都是江德福當時見到安杰的第一印象。
而哪怕是放到當下,放在現(xiàn)實生活里,這幾乎也成了必要的先決條件。

更何況,當時的江德福,看似老土什么都不懂,可心底卻也是驕傲的,而他,又怎么會容許自己低頭去退而求其次呢?
門當戶對
原著里,安杰曾經(jīng)因為《安娜·卡列尼娜》一書中的一張照片,同江德福發(fā)生過劇烈的爭吵。
而這一次的爆發(fā),則徹底撕開了安杰并不愛江德福背后真正的原因。

她并不愛他,也并不喜歡她,如果不是形勢所迫,如果不是當時家中逼著安杰嫁給江德福,為了以后至少在生活上能過得稍微好些,她是斷然不會選擇這樣的結(jié)局的。
何況,有誰能夠在提前看到結(jié)局的時候,還會去傻傻地再去做一次當初的選擇呢?除非這背后的好處,至少是真的惠及于己的,否則,誰會再傻到經(jīng)歷世事后,再次愚蠢地選擇當初的結(jié)果?
母親大喊安小姐的時候,我分明感到母親在喊她自己,喊那個二十年前在青島街頭漫步地穿著碎花旗袍的年輕的她自己。密斯安,安小姐。母親的聲音穿透了二十年的失控,把那個已經(jīng)走得好遠好遠的安小姐又叫得回過頭來,她沖著淚流滿面的正在衰老的母親璀璨一笑,那笑容清晰又模糊,既親切又感傷,令母親痛徹心扉。

電視劇里的安杰,最終愛上了江德福,可她為什么會“真正”愛上江德福?
那是因為,在那樣的特殊時期,同她一般有不好背景的葛老師被發(fā)配去挑大糞,自己的姐姐姐夫原本是那樣的霽月風光,明朗和潤,甚至被發(fā)配到了黑山島上去打打漁接受改造,不復(fù)從前風光,而再看看自己,坐著汽車享受著XX夫人的頭銜,有著體面的工作,人人敬稱她一聲“安老師,”更不必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她終于明白了,好都是對比出來的。

那一刻的安杰,終于對當初家中的選擇釋然了,也對曾經(jīng)那念念不忘的執(zhí)念平衡了。
因為,在那一刻,驕傲的,體面的,永遠昂著頭的安小姐,最終放下了,選擇向生活妥協(xié),也選擇向現(xiàn)實低頭了。
重蹈覆轍
書中的安杰,最終險些讓女兒重蹈了自己的覆轍,若不是亞瓊吞了安眠藥,以如此決絕地方式徹底地給安杰提了個醒,安杰恐怕會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

后來,當江德福勸阻安杰說:
你也是,老糊涂了,亞瓊和那個人門不當戶不對,他倆怎么能成一對?
而一夜之間蒼老的安杰突然就爆發(fā)了,她大喊大叫,就像她當初最討厭的農(nóng)村潑婦一樣聲嘶力竭,沖著江德福瘋狂吶喊:
江德福,你也配說門當戶對?三十年前,你跟我門當戶對嗎?那時候的你是什么?你不也跟那人一樣是個農(nóng)村人嗎?農(nóng)村人怎么了?農(nóng)村人就不是人?農(nóng)村人就不該也不配娶個城市女人做老婆嗎?

人人都在說安杰嫁給江德福是交了好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安杰之前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呢?
她曾經(jīng)說過:
我就想要過這種喝咖啡用咖啡杯,喝水用水杯,喝茶用茶杯的生活。
而跟著江德福,這樣的日子她是過上了,可是,她的好日子總歸是旁人襯托出來的。
原著中的安杰甚至很討厭自己一窩一窩像兔子似地生孩子,她厭惡這樣的感覺,可離開了青島,離開了她原本待著的舒適區(qū),她除了給江德福生孩子,成為一個家庭主婦,成日洗洗涮涮,忙著照顧孩子生孩子這樣循環(huán)往復(fù),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甚至根本無法去尋求什么精神上的共鳴,更遑論能夠跟江德福有純粹的愛情?

劇里安排了江德福的妹妹江德華來幫著安杰照顧孩子,照顧這個家,安杰才得以有時間,有精力去做她的教師工作,尋求精神上的共鳴,可原著中的安杰,至死都未曾愛過江德福。
書中的安杰,最終同江德福完成了一種“角色互換。”
生活磨平了安杰的傲氣,卻也完成了江德福在精神上的改造。
他們兩個完成了角色上的互換,卻也最終徹底埋沒了過去的那個自己,虧欠了過去的那個自己。
即便當初,各有目的,只是為了生活,只是為了己愿。
而說到底,一切也不過是造化弄人,命運使然爾。

作者:花語遲,自由撰稿人,兼具浪漫主義與理性主義,專注女性成長與情感方面的寫作,勵志做一個努力寫作,熱愛閱讀的女漢子。
熱愛文字之美,賣字為生,相信有一天會成就更好的自己。
目前文筆淺薄,尚在磨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