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戲劇圈有不少星二代,樂壇則較少。知名音樂人李偲菘分享自身經驗,他說孩子念中學時,適逢樂壇陷入低迷期,他雖然一直希望孩子繼承衣缽,但連自己都看不到曙光,又怎會要孩子以后和自己一樣吃苦?
但隨著樂壇轉型趨向穩定,加上中國市場的崛起,李偲菘看到樂壇再現曙光,加上自己在音樂路上也挺過多個難關堅持至今,他的結論是:“只要真心努力,累積實力和本領,不管環境怎么改變,就專心做好分內工作。其實只有營銷方式在變,只要音樂內容和歌手是真材實料,就能脫穎而出。”所以后來當兒子李庭光跟他說想從事音樂工作時,他大力支持。

新謠歌手鄧淑嫻指出,新加坡樂壇星二代較少的另一原因是,“我們這一代歌手,好多至今單身,像葉良俊、洪邵軒,也有已婚但沒有小孩的,像梁文福。”鄧淑嫻認為在新加坡做音樂不容易,市場小,機會少,但女兒沈方馨有興趣,她不反對,就讓女兒試一試,不管成績如何都是很好的經驗。
除了李偲菘的兒子和鄧淑嫻的女兒,新加坡樂壇還有一個年紀最小的星二代,就是黃韻仁的9歲女兒黃姿寧;她會玩多種樂器,還唱歌寫歌,多才多藝。
李偲菘+李庭光:彌補錯過的親子時光
爸爸李偲菘(56歲)和大伯李偉菘是出色音樂人,一手打造新加坡天后孫燕姿,李庭光(28歲)卻不是因為自小耳濡目染而愛上音樂,他說:“我甚至曾經‘恨’爸爸的工作,它剝奪了爸爸陪我的時間。”
李偲菘語帶愧疚地說:“孩子小的時候,我工作很忙碌,在兩個兒子的成長過程中沒能經常陪伴。”

李庭光對音樂由恨轉愛,與“失戀”和“孫燕姿”有關。畢業自淡馬錫理工學院化學工程系的他,實習期間發現自己不喜歡化學工程的工作環境,卻又不確定要從事哪一行,就先當兵去。
他透露:“那時候喜歡一個女生,追了六年都追不到,很難過,在兵營里哭,做事心不在焉。后來覺得這樣很不對,決定放手,并想著怎么釋放自己的負能量。不如寫成一首歌?就這樣我寫了第一首曲《光》,后來收錄在李佳薇的專輯。”
李偲菘當初聽到《光》的感覺是:兒子心里住著一個老人。“庭光當時才22歲,這首曲比他的年齡成熟許多。曲子有旋律感,我覺得他血液里有我的音樂細胞,但他音樂基礎不強,只在小時候學過鋼琴。”
李偲菘告訴兒子,業界現在對demo的要求不像從前。“以前用鋼琴或吉他彈出旋律就行了,現在講究包裝,要編曲,近乎一首可發表的作品,這方面是他欠缺的。我開始教他寫和弦、編曲和使用音樂軟件,也教他寫歌技巧,包括要有故事,要知道演唱人適合怎樣的曲風,才能賦予歌曲靈魂。”
李偲菘在制作孫燕姿《跳舞的梵谷》專輯時,兒子去探班,當時專輯缺一首歌,孫爸爸就說讓李庭光試試。
李庭光說:“燕姿姐對我的作品非常滿意,也就是我的第二首歌《極美》。《極美》比《光》更早發表,燕姿姐的肯定對我是一劑強心針,讓我覺得可以把作曲當工作,我的音樂旅程正式開始。”
黃韻仁+黃姿寧:女兒主動要求學樂器
黃韻仁(47歲)認為女兒黃姿寧(Lyla,9歲)對音樂的喜愛,或許從她在媽媽肚子里就開始了;太太當年懷孕時,大半時間陪著他在臺北制作周華健的專輯,太太記得只要有鼓聲,肚里的寶寶就會踢她。
黃韻仁說:“我沒有刻意讓女兒學音樂,她5歲時自己跟我說要學鋼琴,6歲要學打鼓和唱歌,7歲要學吉他。她是真的有興趣,所以我支持她。興趣很重要,否則強迫也沒用,像我小時候被媽媽逼著學鋼琴,結果半途而廢。”
黃韻仁常在社媒分享女兒玩樂器的視頻,黃姿寧總是樂在其中,她說:“我喜歡音樂,聽到音樂就很開心。”

看到女兒對音樂的興趣和天賦,黃韻仁決定悉心栽培。他說:“孩子們5到8歲沒有考試,我認為是讓他們盡情享受自己興趣的黃金時段,姿寧就是在這個階段打好基礎,現在學習進度很快。”
學這么多樂器,壓力大嗎?黃姿寧以小大人的口吻反問記者:“做我喜歡的事,怎會有壓力呢?”
鄧淑嫻+沈方馨:給女兒指路不給壓力
鄧淑嫻(56歲)的《夕陽湖色》和《山情》讓人聽得如癡如醉,沒想到她柔美的歌聲竟成了女兒沈方馨(Nicole,24歲)的壓力。
沈方馨說:“小時候常去看媽媽參與的新謠演唱會,會想和媽媽一樣在臺上唱歌,但現在有點害怕,擔心大家期待我有媽媽的水準。媽媽的key很高,我不知道她怎么唱到的,讓我贊嘆。”

沈方馨的父親沈文釧也是新加坡樂壇一分子,是知名混音師,作品有孫燕姿《天黑黑》《綠光》,周傳雄《黃昏》,陳曉東《比我幸福》,莫文蔚《單人房雙人床》等。
在音樂環境中長大的沈方馨,從小喜歡唱歌,念書時參加合唱團,也組過樂團。她去年參加音樂尋星比賽“SingVoice新創之聲”,以自創作品“Fly With Me”打入前十名,歌曲在數碼平臺發行。她的歌路與母親不同,歌曲走搖滾風,歌聲更具爆發力。
在新加坡科技設計大學念工程和商科,上個月剛畢業的沈方馨說:“對于接下來的計劃,我還在探索,包括考慮全職做音樂是否可行。即使不是全職,我還是會做音樂,有在寫歌,也在找駐唱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