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品展示
董其昌(1555—1636),字玄宰,號思白、香光居士,松江華亭(今上海閔行區馬橋)人,明代書畫家。萬歷十七年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官至南京禮部尚書,卒后謚“文敏”。為明代集書、畫、鑒、藏、文論于一身的文化界顯赫人物,其書、其畫、其論皆對后世影響甚巨。董其昌書法上有“邢張米董”之稱,即把他與臨邑邢侗、晉江張瑞圖、須天米鐘并列;繪畫上有南董北米之說。他17歲開始學習書法時臨寫顏真卿的《多寶塔》,22歲學習繪畫時師法黃公望,以后又遍學諸家,這種以古人為師的作法八十而不輟,伴其終生。他廣泛吸取對唐宋元諸家優長,抉精探微,使其書畫取得了超越古人的藝術成就。
我們現在對他的認識與清朝中期之前存在較大差異,前期董其昌書風受到極力推崇,影響深遠,后期備受冷落,世人唯恐避之不及。啟功先生就曾因早年學過董其昌而表現出后悔和遺憾。董其昌書風在整個二十世紀都顯得那么不合時宜。一直到當代,董其昌知音也不多,相比吳門書派的文徵明、祝允明、王寵,董其昌的書風繼承者寥寥。但筆者認為,隨著整個社會對傳統認識的逐漸加深,研究和學習更加關注書法本體,董其昌,這個影響了一代書風的大家,在藝術史上的名望與對當代產生的影響勢必漸趨一致,也即董其昌書風的學習與挖掘,應該是當下的一個新熱點。
康熙曾說:“華亭董其昌書法,天姿迥異……其昌淵源合一,故摹諸子輒得其意,而秀潤之氣,獨時見本色。草書亦縱橫排宕有致,朕甚心賞。”整體上透出清雅生秀的氣韻,每筆每畫看似平淡無奇,實則豐富細膩。對于董其昌書風,我理解整體上就只有一個字:欠。欠,是克制后的欠缺,是舍棄后的不夠,是寧生勿熟的度。經典書法風格,無不有自己的尺度,創作時候過于放縱,痛快淋漓,追逐欲望,但在品格境界上,卻容易落入俗套。董其昌的欠,是藝無止境的另一種詮釋,只要有進取之心,理想總是在遠方,眼光一直在腳步之前。他對藝術終生不倦、從不滿足的探索,得到的是“生”,并因生而秀,筆下充滿禪機,使人如入芝蘭之室,淡雅清新,又如品賞含苞待放的花朵,給人無限遐想,絲毫沒有渾濁之氣,永遠都是挺拔的、立起來的、充滿生機的。因此,要讓書法作品有韻味,手頭就要留有余地,該連的地方不急著去連,該傾斜的地方不急著傾斜,用淡雅的心態去面對這些紙和墨。
20世紀一個重要的書畫鑒賞家何惠鑒,是克里夫蘭博物館中國書畫藏品的主要建設者,他的學術生涯的最后一個重大動作,就是把當時世界最主要博物館董其昌作品,匯聚在美國堪薩斯城,舉行了一個重要的學術會議,留下了《董其昌的世紀》這兩卷本的、最好的關于董其昌的書籍,他在看盡了古代書畫之后,把目光投向了董其昌。啟功也感慨過,說我們罵董其昌,但是落筆就是董其昌的書寫方法,張嘴就說董其昌說過的話。八大山人就不要說了,直到80歲,還在向友人索看董其昌畫冊。20年前看博物館,希望看到石濤、王鐸,10年前看博物館,最希望看到宋元書畫,現在最希望看到董其昌的新作品。董其昌讓人記憶深刻,只有深通書畫者,才會轉到此中來。。
此幅董其昌書法作品,長3.45m,寬26cm。筆含蓄而凝斂,線條圓厚潤澤,卻又不失清勁與力度,豐富多變的墨色,反映出運筆的動作與書寫節奏,可謂虛無之妙,在乎天真。以往出現在保利拍賣場上此長度作品價格非常之高,2015年保利以3100萬成交,2019年一幅手卷以6785萬成交,增值速度讓人震驚。在以往董其昌作品中,印章之多,基本見不到,認可之人才會蓋有自己印章,實屬于孤品。董其昌對筆墨的這種理性,使他的繪畫和書法有一種簡遠的藝術意境,所以他不能大開大合地去宣泄情緒,只能書寫自己的修養,書寫自己對人生、對藝術的體悟。此作品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藝術價值。
此幅董其昌作品現以被選入交由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對此藏品有興趣的買家請與本公司關業務經理和保利拍賣公司聯系!